第22节

这种技术在专业人士看起来非常普通,但在普通人眼中,简直是逆天般的存在。

陆野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在他眼中,这种技术根本不值一提,但南韵只是个普通人,从刚才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她完全被征服了,看向自己男人的眼神中都开始冒粉色泡泡了,感觉好像回到了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得知他已经上小学的那一刻,满含崇拜地了句:“你好厉害呀!”

陆野从来不是那种一被夸奖就得意忘形的人,相当的成熟冷静,趁热打铁:“这算是原谅我了?”

你这人还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南韵并未被粉红泡泡蒙蔽心智,瞬间变得冷漠无情,翻脸比翻书还快:“你想得美!”

小姑娘越长大越不好糊弄了。

陆野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韵一本正经:“陆先生我提醒你,切莫急功近利。”

陆野只得回道:“在下一定谨记南小姐的教诲。”

南韵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扯了扯他的袖子,道:“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好。”陆野又带着她去了厨房和餐厅。

地下一层被设计成了健身房和休闲娱乐区,二楼是保姆阿姨的房间和客房,三楼是三间主卧。

无论是保姆阿姨的房间,还是主卧客卧,都带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衣帽间,区别是主卧的衣帽间更大,卫生间也更豪华。

并且三间主卧里,每间都附带着一间独立的书房。

三间主卧也分大小,最中间的那一间最大,一看就是男女主人的卧室,两侧的较小,是孩子们的房间。

每走进一个房间,陆野就会切换一次数据,然后询问小姑娘喜不喜欢,再把小姑娘的喜好记录下来,回去之后就能联系设计师修改装修方案。

装修方案确定下来之后,就能开始装修了。

南韵还是比较喜欢小清新的田园风格,看起来干净雅洁。从二楼开始,她就没在看别的装修风格,所以陆野没再切换风格数据,一直固定在了田园风。

南韵很喜欢主卧的装修设计,每一件家具都喜欢,尤其喜欢卫生间的那个按摩浴缸,看起来就特别舒服。

从主卧出来之后,南韵先去了左边朝南的那间房,陆野随之切换数据,下一秒,南韵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粉扑扑的画面,从天花板到地板,无一处不透露着少女心。

一看就是个公主房,带着纱幔的公主床上还摆着一圈可爱的娃娃。

想都不用想,这是人家给自己女儿准备的房间,用的家具和摆设明显比其他房间精致得多。

这话到不是说别的房间不精致,而是这间房太精致,精致到没有几乎没有缺点,别说小女孩了,就连南韵都止不住的心动。

呵,说明什么,说明男人不是没有少女心,就看想不想好好表现了。

南韵心里开始不平衡了,撇了撇嘴:“弄得这么粉嫩,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个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陆野面不改色,不假思索:“那就让他住阁楼。”

南韵:“……………………”

作者有话要说:  几十年后——

医生:你爸只是感冒了。

儿子:埋。

第44章

两人看完房子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五点了。戴了两个多小时的AR眼镜, 南韵一点也不觉得晕, 反而神清气爽心潮澎湃。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除了觉得新鲜与好玩之外, 还在不停地感慨科技的发达与进步。

回去的路上, 她依旧激动到难以自持,喋喋不休地发表观后感:“我以前只戴过VR眼镜,还是和林琅去VR馆玩游戏的时候。”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还有AR这种东西!太高科技了!”

“科技改变生活, 科技改变命运,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陆野一边开着,一边轻笑着聆听小姑娘的观后感。

说着说着,南韵忽然遗憾了起来:“唉,我当年报志愿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报个高大上的专业呢?比如物理和计算机!”

陆野只回了一句:“你理综考了多少分?”

南韵瞬间闭嘴。

她能考上西辅大, 完全是靠着主三科的分数与别人拉开差距, 至于理综……满分三百,她只考了二百四。

物理八道选择, 她错了一半, 两道大题,她只会一道,要不是化学和生物还有后面的选修题几乎没扣分, 她绝对要复读。

直接被戳到了痛楚,南韵有点点不服气,还有点点没面子,斜眼瞧着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没好气地问:“你能比我高出来六十分么?”

其实她一开始想问的是“你考了多少分?”, 但话到嘴边了,她忽然意识到,这么问就是自取其辱。

她虽然记不太清他当年的高考成绩了,但至今依然记得他是那年的全市理综第一。

于是就改成了“你能比我高六十分么?”

二百四再加六十,就是三百分,三百分是满分,她料他就算再厉害肯定也考不了满分。

陆野十分坦然,实话实说:“高不了。”南韵正准备洋洋得意,谁知道这时他又补充了一句,“只高了五十七。”

“……”

我怀疑你在羞辱我,并且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南韵噘起了小嘴,忿忿不平地瞧了他一眼,然后“咻”的一下把脑袋扭到了另外一边,虽然一言未发,却身体力行地表明了态度——士可杀,不可辱!

小姑娘伤自尊了,陆野立即哄人:“我想请南小姐吃饭,不知南小姐可否赏脸与我一同共进晚餐?”

南韵傲娇:“我考虑考虑。”

陆野:“烤鱼?烧烤?还是火锅?”

南韵想吃火锅了,但又不想直接答应他,这样不高冷,想了想,先问了句:“陆先生已经有定夺了?”

陆野:“我全听南小姐的。”

南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我们学校南门外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我有一个朋友说特别好吃,但我不信。”

陆野非常配合:“那我们今天就去尝一尝,看看你那个朋友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南韵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他们俩到达火锅店的时候才刚过五点半。冬季天短,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现在还没有到真正的饭点,所以店里面的人并不多,他们俩不用排队,一走进店里,就有服务员引着他们去找位置坐。

南韵好长时间都没有吃火锅了,一口气点了好多菜,点完之后才意识到根本吃不完,又想划掉两个菜,但是盯着菜单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她却一道菜也舍不得划掉,都想吃。

纠结了一会儿,她抬头看向了也子,道:“我的菜好像点多了,可是我又不知道该去掉哪两道。”说着,她还将菜单递给了他。

陆野非常明白小姑娘的意思,接过菜单后快速浏览了一遍,道:“不多,一道也不用划掉。”

可谓是相当的善解人意。

南韵非常满意,一本正经道:“既然陆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陆野忍笑:“南小姐客气了。”

点好菜之后,南韵把菜单交给了服务员,然后去了趟卫生间。

在去卫生间的途中,她无意间瞧见某座客人点了一份现炸小酥肉,忽然有点馋,这时刚巧遇到了那位负责他们那桌的服务员,于是立即对她说了句:“你好,我们那桌再加一份小酥肉。”

服务员记下之后,她才放心的去卫生间。

酥肉是早就炸好的,客人下单之后,直接去后台端就行。南韵还没从卫生间出来呢,小酥肉就已经端上桌了。

因为是临时加的菜,服务员上菜的时候特意对陆野说了句:“这是您妹妹刚才直接在前台点的菜。”

陆野一怔:“我妹妹?”

服务员也是一怔,解释道:“就是刚才坐在您对面的那个女孩。”

她用的是“女孩”这个代名词,而不是“女士”。

南韵虽然化了妆,但她所谓的化妆就是涂层防晒与隔离,再用唇膏涂涂嘴,化了相当于没化,看起来还是一副学生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孩子气。陆野则成熟稳重,气质优雅高贵,一看就是一位精英人士。

所以这位服务员压根就没把她们俩往情侣关系那方面想。

听了服务员的解释后,陆野瞬间回想起来了今天下午临出门的时候小姑娘对他说得那句话:“应该不会有人觉得我是被你包养的女大学生吧?”

他当时的回答是:“不会。”

现在看来,并不是没有可能。

现实再一次的提醒了他的年龄——元旦已过,他今年26了,小姑娘才21一——不由有些憋屈,面无表情地回道:“她是我老婆。”

服务员先是一惊,随后赶忙道歉:“抱歉,对不起!”

这时南韵从卫生间回来了,奇怪地问了句:“怎么了?”

服务员满脸尴尬。

陆野语气自然地回道:“没事。”随后又对服务员道,“你先走吧。”

服务员舒了口气,立即离开了。

南韵总感觉怪怪道,坐下后又问了句:“到底怎么了?”

陆野肯定不能跟她说实话,不然又要被小姑娘取笑,面不改色地回道:“水洒了。”

南韵:“就这?”

陆野:“恩。”

南韵没再追问。

吃火锅的时候,陆野沉默寡言,除非是小姑娘跟他说话,否则一直保持沉默。南韵感觉出来了他有些不对劲儿,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吃完饭,他们就回家了。

停好车后,南韵不想上楼,想在小区里散散步,顺便溜溜食。陆野肯定要陪着自己的小姑娘。

随后他们俩就手牵着手,在小区里面转了起来。

冬季天寒,但是南韵却一点也不觉得冷,他的体温从他们俩紧紧贴着的掌心传来,一直从小手暖到了她的心口。

他们俩好长时间都没有一起散步了。

此时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月上柳梢,夜幕上点缀着繁星。星子虽然不多,但每一颗都极其明亮,如同钻石一般闪闪发光。

起初,他们俩谁都没说话,只是手牵着手,慢慢悠悠地走,但气氛却一点也不冷清。

和相爱的人一起,哪怕是一言不发,也会感觉心口暖热。

在南韵的记忆力,他们俩已经手牵着手走了无数遍这条路。

第一次是她上大一的时候,军训结束后第一天,他带着她回了家。

那个时候她还是短头发——西辅七中管理严格,女生不许留长过肩膀的头发——两年多过去,如今已经变成了长发。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了,或许有,但她并不在乎,只要身边人不变,其他事情怎么无论变她都能接受。

他已经陪伴了她十六年,相当于她生命的一部分了,只要他们俩能够一直在一起,她就心满意足。

他们俩以后一定还会有二十六年,三十六年,四十六年……南韵正这么想着,也子忽然轻轻地喊了她一声:“阿韵。”

她瞬间回神,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陆野停下了脚步。

南韵不得不跟着他停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极其认真地说道:“我们结婚吧。”

年龄差给了他危机感。小姑娘的人生才刚开始,他有些担心她以后会跟别人跑了。

南韵至今依然记得她过二十岁生日那天,在那个拥挤漆黑的杂物间,他的那番仓促求婚。不由有些不满:“你求婚一直这么草率么?”

他曾精心设计过一场求婚,但是没用上,只不过是给她套上了戒指。这次是则临时起意,什么都没准备。

难怪小姑娘会觉得草率。

陆野立即说道:“我一定会给你补一场浪漫的求婚。”

“这种东西哪有补的?”南韵没好气,“你先好好求婚,我再考虑要不要嫁给你。还有!”

陆野追问:“还有什么?”

南韵:“我姥姥让我今年去东辅过年,你必须跟我一起去。”

让他去,就是想让长辈们见见他。

陆野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假思索:“行!”

南韵警告:“我姥姥姥爷要是不同意,我肯定不会嫁给你。”

陆野斩钉截铁:“放心吧,他们一定会同意。”

南韵:“你还挺有自信?”

陆野:“娶老婆这种人生大事,没自信怎么行?”

南韵都被他气笑了,但很快就板下了脸,敲打提醒:“你少得意忘形,我还没原谅你呢,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陆野轻叹了口气:“知道了,以后一定谨遵南小姐的教诲。”

南韵这才满意。

随后两人又在小区里走了几圈,然后才回家。

南韵还是习惯住在原来的屋子里,而且她的东西也全都在那里,所以没回隔壁。

陆野肯定是跟着自己老婆,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到家后,南韵先洗了个澡,然后就钻进了被窝。

陆野洗完澡回来,依旧只在腰间为了条浴巾。南韵看到他之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了两条他的领带,一条黑色,一条灰色。

她要对他为所欲为!

南韵手持领带,不还好意地看着陆野:“现在证明你有没有诚意的时刻到了!”

陆野看着她,眸光淡淡,语气缓缓:“请问南小姐,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南韵朝他勾了勾手,仿若恶霸一般嚣张:“你,过来。”

陆野不慌不忙地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南韵继续命令:“把手伸出来,双手。”

陆野照做。

南韵没想到他能这么顺从,还担心有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陆野面不改色:“怎么了?”

南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小声回道:“没怎么。”然后才继续下一步行动——绑手。

她先把领带在他的手腕上紧紧缠了几圈,然后打了个结。

陆野微微蹙眉,好心提醒道:“南小姐,你这样打结不行。”

南韵怀疑他在耍诈:“你怎么知道不行?”

陆野没说话,随便翻了几下手腕,就将那条灰色的领带松开了,并握在了手心里。

南韵看得目瞪口呆,同时还有点庆幸,幸好还没开始,不然他肯定会反扑,到时候她死的更惨。

那她应该怎么打结?

要不干脆用透明胶粘上算了。

正在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的时候,陆野忽然启唇:“我可以教南小姐。”

南韵也不傻,当机立断:“我不用你……”话还没说完,他的手就摁在了她的肩头,手腕一翻,就将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

下一秒,他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南韵被抵在了柜门上,还是脸朝柜门,都没来得及反抗,她的两只手就被紧紧绑在了一起,完全无法动弹。

“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她又急又气,照现在这种趋势来看,如果放弃抵抗,她一定要遭殃,于是拿出了杀手锏,“你根本就没有认错的诚意!”

陆野轻轻启唇,不慌不忙:“南小姐误会了,我只不过是想教你,该怎么绑手。”

南韵:“我现在已经学会了,你赶紧松开我!”

陆野语气平静:“还有眼睛呢。”

“………………”

顿时有了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南韵不得不选择向恶势力屈服,再也不敢当恶霸了,弱弱地说道:“也子,不玩了行么?一点也不好玩……”

陆野言简意赅,不容置疑:“不行。”

言毕,他抬起了手,用那条黑色的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第45章

眼睛被蒙上, 视觉受限, 别的感官就会变得特别灵敏,尤其是听觉和触觉。

南韵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困在海岸边的小鸟, 眼前一团黑, 耳畔尽是海浪拍打的声音,潺潺水声不绝于耳。

浪花还在不停撞击着她的身体,时而孟浪, 时而温柔,她濒临极限,却又欲罢不能。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虚脱了。

这天晚上,她睡得很沉,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睡醒的时候,已经将近上午十点了。

床畔空空, 罪魁祸首已经不见了。

南韵又缩在被窝里缓了一会儿, 然后抬高嗓门喊了声:“也子!”

无人回应。

不会是不在家吧?

她又喊了一声:“也子!”

还是没人搭理她,看来是真的不在家。

轻叹了口气,她伸手摸向了床头柜, 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醇温润,又带着和煦笑意:“睡醒了?”

“你在哪?”南韵还没彻底清醒,嗓音中还带着几分慵懒睡意。

陆野回道:“在公司。”

今天周日, 他又去加班了。

“好吧。”南韵只是有点失落,但并不意外,因为她早就猜到了,随后她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一会儿就回学校了,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我要回去复习,复习特别紧张,我要在寝室……”

陆野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晚上我去接你。”

南韵又急又气:“我不用你接!”

冷落了他两个月,不仅没让他长教训,反而把他变成饿狼了。她才回家一天,就快被这个男人折腾死了,再这么发展下去,她迟早会被掏空。

顶不住,真的顶不住。

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我要住寝室,期末考试前我都要住寝室!”

陆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不容商榷,言简意赅:“不行。”

南韵义正言辞:“你就是耽误我学习,大四将至,我可是目标考研的人!”

陆野不疾不徐地启唇:“寝室十点半就熄灯了,家里又不会熄灯,你晚上回家后还能继续学习。”

南韵理直气壮地反驳:“家里没学习的气氛。”

陆野:“我监督你学。”

“……”

那我更不想回家了。

让你监督我学习,还不如让你睡我。前者只有痛苦,后者还能舒服。

南韵忿忿不平:“我讨厌你!”

陆野置若罔闻:“到自习室之后给我发微信,下班后我去找你。”

胳膊拧不过大腿,南韵只好屈服于恶势力:“好吧。”但也没忘了警告他,“你今天晚上不能碰我,不能绑我,更不能色//诱我,我真的要学习!”

陆野无奈一笑:“好。”

南韵又小声埋怨了一句:“我的手腕都青了。”

陆野乖哄道:“晚上回家给你揉揉。”

南韵没好气:“不劳陆先生费心,你安分守己一些就行了。”

陆野笑着回:“好,谨遵南小姐的教诲。”

“这还差不多。”其实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但南韵还是不想挂电话,又开始找新的话题,“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陆野很迁就自己的小姑娘,温声询问:“什么梦?”

南韵:“我梦见我怀孕了。”

她没骗他,是真的梦到自己怀孕了,并且感受很真实,睡醒之后的几分钟内依旧残留着那种真实感。

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怀孕,因为他每次都会用安全措施。

他也从来不会抱有侥幸心理,在没有安全措施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开始。

可以这么说,他比她还要担心她会怀孕。

陆野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话题:“然后呢?”

南韵:“刚开始挺害怕,后来我肚子变大了,就习惯了,我做梦的时候还能感受到肚子里面有东西在动。”说话的时候,她还真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陆野:“男孩还是女孩?”

南韵:“还没生呢我就醒了。”她又叹了口气,“醒得太不是时候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梦到续集。”

陆野被逗笑了:“梦不到也没关系,以后肯定会知道答案。”

南韵也笑了,问道:“你想什么时候要宝宝?”

陆野不假思索:“等你上完学。”

南韵:“我要是考上研究生了,你也等到我研究生毕业?”

陆野:“恩。”

南韵:“让我算算啊……我的天呀,那个时候你都快三十了,不对,你已经三十了!”

陆野:“……”

南韵又补了一刀:“奔四了。”

陆野:“……”

南韵继续补刀:“算不算老来得子?”

陆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得任何感□□彩地启唇:“你是不是该去学习了?”

南韵忍笑:“有人急了,有人急了,有人急了!”

“我看你还是不想学习。”陆野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叹了口气,催促道,“快点起床,冰箱里有饭菜,起床后赶快吃饭,然后去学校上自习。现在学校已经取消了大清考,所以绝对不能挂科。”

“……”

开始了,陆老师又开始了。

南韵不耐烦:“知道了。”

陆野:“上自习前给我发条微信。”

南韵:“哦。”

陆野又叮嘱了句:“少玩手机。冬天教室里面太干,记得多喝点水,冰箱里还有水果,出门的时候带上几个。”

南韵:“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陆野语气淡淡:“年纪大了。”

南韵:“……”我竟无言以对。

……

起床后,南韵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吃饭,吃完饭就背着小书包去学校了。

小区就在学校东门对面。她骑着电动车从小区大门出来,再过一条马路就能到学校。

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看到从学校里走出来了一对年轻男女,两人一路并肩而行,最后在路口站定。

男生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看起来十分的清癯俊雅。南韵总觉得这人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女生身材玲珑,娇小可人,有种我见犹怜的萝莉感。

这俩人虽然没有任何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但说话时的看向对方的神态与表情却带着一股难掩的暧昧气息。

红灯变绿。

南韵骑着车朝学校走,那对男女主步行朝她这边走。

过马路的时候,女生还扯住了男生的袖子,男生也没拒绝,任由她扯。

这就相当的暧昧了。

三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南韵忽然想起来这男的是谁了——林琅的男朋友!!!

物理学院的章城。

她猛地捏住了刹车,难以置信地盯着章城。

章城也在这一刻认出了南韵,刹那间变得惊慌失措,猛地从女生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袖子。

俩人对视了足足有三秒钟,然后才尴尬地别开了目光。

南韵心里慌得不行,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章城并未多停留,加快了过马路的脚步,走到马路对面之后,他还回头看了南韵一眼。

南韵理智尚在,抢在绿灯变红的最后几秒过完了马路,然后也回头看了章城一眼。

又是一次尴尬对视。

南韵更懵了。

这该怎么办啊?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她应不应该告诉林琅啊?怎么说啊?

南韵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在校园里骑车的时候还差点撞了人。

复习资料都在寝室,所以在去自习室之前,她需要先回寝室拿资料,但又不确定林琅在不在寝室。

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琅,因为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这事。

她现在的想法是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渣男欺骗,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林琅相信她的话,毕竟她手里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大冷天的,她站在四面透风的车棚里纠结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斟酌好语言,然后才上楼。

上楼梯的时候,她还不断地在心里模拟对话。

一推开寝室的大门,她就看到了正在吃饭的林琅,一边吃着还一边看综艺,边看边哈哈哈地大笑,看起来无忧无虑极了。

她一直是一个傻呵呵的小姑娘,还特别爱笑,虽然动不动就“哈哈哈”有点沙雕,但这并不影响她的天真无邪。

那一刻南韵忽然特别难受,又特别气愤。

渣男为什么总是要对善良无辜的女生下手?!

章城就是个贱人!死贱人!

就在南韵忿忿不平的时候,林琅终于发现她回寝室了,立即将综艺暂停了,扭头看着她,问:“你刚才是不是遇到章城了?”

南韵诧异不已:“你怎么知道?”

林琅笑着回道:“他刚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和他们班学委一起去东门对面的书店领班级订购的资料,正巧在过马路的时候遇到了你,怕你误会他和学委的关系,这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替他像你澄清。”

“……”

我不信!

女人的直觉告诉南韵,章城和那个女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章城已经取得了先机,完全把自己洗白了,她要是继续咬定他和那个女孩有奸情,就有点胡搅蛮缠的感觉了,林琅也不一定会相信她。

南韵顿有了种被釜底抽薪的感觉。

这个奸诈的渣男!

刘念和吴桐也在寝室,听了林琅的话后,刘念还打趣了一句:“你男票求生欲很强啊!”

吴桐:“家教有方。”

林琅还有点得意:“那你看~”

南韵又急又气又憋屈,又在心里骂了一句:章城这个死贱人!

这时林琅的手机忽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徐导】。

西辅之恋的总导演。

南韵在场,林琅并没有立即接通电话,毕竟西辅之恋的失败落幕是他们整个剧组不可言说的痛,于是她拿着手机去了阳台,然后才接:“喂,徐哥,怎么了?”

徐临言开门见山:“你哥跟你嫂子怎么样了?”

徐导,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导演,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林琅回道:“放心吧,已经和好了,别有负担,估计很快就会给你发请帖了。”

徐临言略一沉思:“我决定了,要再帮你哥写一个求婚剧本,这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我们要一雪前耻!”

林琅沉默片刻:“您看女主角的角色?”

徐临言:“按规矩走吧,请哥吃顿饭,女主角就是你的。”

林琅:“我可不搞娱乐圈潜规则,我是有男票的人。”

徐临言:“呦呵,你还能找到男朋友呢?”

林琅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呀?”

徐临言笑了一下,也没继续逗着她玩,而是说道:“跟哥说说什么那男的条件,哥给你参谋参谋。”

林琅总结了一下语言:“恩……特别斯文,就是那种清俊类型,像是古时候的书生,我觉得特别帅。”她的语气中还带着难掩的爱慕与喜欢。

徐临言并不想打击小妹妹,但不敲打她一下,她以后可能会吃大亏,只能实话实说:“自古书生多败类,越是这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越不斯文,你谈着玩玩就行了,别太走心。”

林琅还在热恋期,瞬间不高兴了,都有点生气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徐临言直言不讳:“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不信咱们走着瞧。”

林琅的脾气也上来了:“那就走着瞧!”

徐临言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也不想看着小妹妹走弯路,但是感情这种东西特别会迷惑人,看起来是条阳光大道,遍布玫瑰,实则布满荆棘,处处是坑。

美则美矣,苦则苦矣。

不亲身栽个跟头,永远不会看透这条路的本质。

还有些人在感情这条路上栽了无数个跟头也不长记性,更何况是像她这种毫无感情经历的小女孩?

就这样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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