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周边围观群众当即爆发出了一阵喝彩。

林琅,目瞪口呆。

在接下来的十分钟时间里,她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徐二出征,寸早不生”,扔出十个圈,就能套中十个,扔出一百个,就能套中一百个。

真真正正的百发百中。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喝彩声也越来越大,老板的脸色也越来越青。

伴随着最后一个竹圈落地,徐临言拍了拍手,斜眼瞧着林琅:“闺女,喊吧。”

林琅面色铁青,但既然愿赌,就要服输,她咬了咬后槽牙,忍辱负重地喊了声:“爸爸。”

徐临言:“诶,这才是爸爸的好女儿。”

这时老板拎了好几个大黑袋子走到了他们俩面前,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你们俩套中的礼物。”虽然亏了血本,但是老板也没耍无赖,做生意全凭诚信。

徐临言压根就没打算把套中的东西全拿走,因为他能体谅人家做生意不容易,于是对林琅说道:“这么多东西咱们也拿不了,你选三样自己最喜欢的。”

林琅明白徐临言的用意,之后选了两个杯子,一个小熊玩偶。

这个套圈摊位上的杯子造型都差不多,惟一的区别就是颜色和图画不一样,她选了一个红色的,一个蓝色的。

在老板的感激又激动的目光中,他们俩离开了这家套圈摊位,随后林琅把那个蓝色的杯子给了徐临言:“战利品分你一个。”

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他套中的,不分他点什么也不太合适。

徐临言也没拒接,把那个杯子拿到了手中。

逛完小吃街,他又开着车带着她去了西辅河畔。

河畔空旷,他还准备了烟花。

冬夜冷风习习,如刀子似的直刮人脸,林琅的鼻尖都被冻红了,不由自主地裹紧了羽绒服

这场烟花绝对是她长这么以来看过的最冷的一场烟花,说实话,她挺无语,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场烟花,也很迷人。

听完林琅的讲述之后,南韵莫名感觉出了几分浪漫的气息。

徐临言这个人,还真是会哄女人开心,幸好他从来不睡良家妇女,不然得有多少良家妇女遭殃呀。

随后她又问道:“你们俩后来去干什么了?”

林琅:“后来他就送我回寝室了。”

南韵:“他还挺规矩的。”

林琅想了想:“对于良家妇女来说,他确实很规矩,所以我才敢请他开导我。”

南韵:“你现在好点了么?”

林琅点了点头:“好多了,我现在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关心更不需要同情,你不管我了,我自己可以度过这一关!”

她的话语十分的坚定且自信。

南韵却陷入了纠结,少顷后,她问了句:“你哥给了我一张黑金卡,让我带你去佰乐城逛街,你看还有必要吗?”

林琅一愣,下一秒便捂住了心口,摆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不行,还是难受,我还是需要安抚,需要关心,需要爱护……”

南韵:“……”呵,女人。

上午两节课,下课之后,她们俩压根就没再学校吃饭,直接去了佰乐城。

冬季天冷,她们俩没有骑电动车,而是打车去的,到佰乐城的时候才刚过十二点。

先去吃饭,然后逛街,一直到下午六点她们俩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满载而归。

林琅买的基本都是鞋包和化妆品,南韵也差不多,不过她还买了好几套小孩穿的衣服。

当时她们俩正在Gucci店里,南韵挑选小孩衣服的时候,林琅还吓了一大跳,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你怀孕了?”

南韵无语到了极点:“什么呀!我大嫂刚生了二胎,我是给他们家俩孩子挑礼物。”

姥姥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她妈,一个是她舅,舅舅家有两个男孩,这两个男孩就是她的大哥二哥。

二哥比她大两岁,正在东辅大学读研;大哥已经成家立业,现在有两个孩子,头胎是女儿,已经三岁了,刚刚生的二胎是男孩。

林琅长舒一口气:“我还以为我要当姑姑了。”

南韵:“……”

林琅又问:“你考完试就要去东辅么?”

南韵点头:“恩。”

林琅:“我哥今年不是也要和你一起回去么?”

南韵:“他肯定要等到大年三十或者初一了。”企业不同于学校,放假肯定晚。随后她又略带担忧地问了句:“你哥跟我去东辅过年,你姑父不会生气吧?”

“我姑父?你根本不用担心他。”林琅笑着回道,“我姑父巴不得我哥不回家呢,他就算回家了也没地方住,他的房间已经被我姑父改成狗窝了。但凡他有地方住,你把他赶出家门的那两个月他也不至于去陆宇翎家住。”

南韵难以置信:“太惨了吧?”

“我姑父要是有个女儿,肯定不会这么对待她。”林琅道,“陆宇翎虽然不是我姑父亲生的,但我姑父对他视如己出。你想想啊,一个家里养了俩儿子,换谁谁不烦?还不如养狗呢。陆宇翎结婚的时候,我姑父买了整整十卦大鞭炮,一口气放完了,愣是营造出了一种普天同庆的感觉,不是为了庆祝他小儿子结婚,而是为了庆祝他滚蛋了。”

南韵直接笑出声了:“哈哈哈哈哈哈。”

林琅继续说道:“陆宇翎结婚之后,我哥才是实惨,特别惨,我姑父只要一见到他就会问:‘你什么滚蛋?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去买鞭炮。’。”

以前她担心会翻车,所以这些事她从来没对南韵讲过。

随后,她拍了拍南韵的肩膀:“我哥今年能不能在我姑父面前扬眉吐气,全靠你了。”

南韵:“靠我什么?”

林琅:“跟他结婚呀。”

“……”

合着您是来变相催婚的。

南韵没好气:“你哥平时肯定没少收买你!”

林琅抬起双手,展示了一下拎在手中的一堆奢饰品购物袋:“我现在不就正在被他收买么?我不能拿钱不办事啊。”

南韵:“……”我竟无言以对。

给她的小侄子小侄女买完礼物后,她又去给姥姥姥爷,舅舅舅妈,大哥大嫂和二哥买了礼物。

也子去的比较晚,到时候她可以先用礼物为他赢得好感。

买完东西,她们俩就回家了。

陆野说到做到,今天做了一大桌好吃的,俩姑娘一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菜味。

吃完饭,俩人就盘着腿窝在了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叽叽喳喳地聊八卦。

陆野从厨房出来后,又一次的看到了一副玩物丧志的画面,板着脸走到了她们俩面前,语气严厉,不容置疑:“你们俩,现在就去学习。”

南韵:“……”

林琅:“……”

南韵不敢反抗,默默地看了琳琅一眼,把希望全寄托在了她的身上。

林琅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反抗:“可我是客人呀,客人也需要学习么?”

陆野言简意赅:“需要。”

“……”

林琅:“那我要是不学呢?”

陆野:“今年过年可能就没有人帮你清空购物车了。”

林琅一惊,当机立断选择倒戈,板着脸看着南韵,义正言辞:“别玩了,现在就去学习!”

南韵:“……”

叛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小仙女在微博私信我,询问后妈母女的结局和临林CP的篇幅,在这里统一答复一下。

后妈母女的剧情在大纲的最后一部分,现在暂时没她们俩什么事,现在就是甜,最后她们俩一出来,就是大事。

临林cp在正文中不会再有过多的篇幅了,不占据主线剧情,大部分会放在番外(我发誓一定会让大家看得过瘾!)

And,最后附上一篇西辅娱乐记者发来的前方播报——

大家好,我是金牌吃瓜记者小张,近期我有幸采访到了西辅君,并得知了一件大新闻——下篇文的一番主演,要由西辅君变成东辅君!

是东辅君靠着不为人知的手段上位了么?不,是西辅君辞演了!

西辅君说它接连接下了几篇文的一番主角,累了,想解放一下自己的灵魂,想去看看世界了。

当然深谙娱乐圈规则的我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说挽留西辅君,但它不为所动,执意要去追求诗和远方,我也只能作罢。

西辅君说它不担心自己会掉粉,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东辅君取而代之,因为它相信它的粉丝们。

我想说,你好天真【狗头.JPG】

*

以上全是我瞎几把编的段子,就是为了通知大家一声,东辅要上位了,下篇的背景会变成东辅。(本来是想直接换的,但我感觉你们应该对西辅也很有感情了,还是提前通知一下吧,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最最后,东辅它没有贿赂我哦,一点都没有!

私密录音——

东辅:“片酬四六分,我四,你六。”

张不一:“成交。”

第47章

整整一晚上, 南韵和林琅都在学习, 虽然不情不愿,但也不敢交头接耳, 因为陆老师就坐她们俩对面, 时刻监督着她们俩。

一直到了十点半,陆老师才高抬贵手——

陆野合上了自己的电脑,对她们俩说道:“你们俩去睡觉吧, 明天还要上学,我去对面住。”

南韵和林琅皆如临大赦,二话不说开始收拾东西,紧张又激动的模样像极了两位刚从教导主任手下逃脱的小学生。

收拾完东西,她们俩就离开了书房。卫生间只有一个, 所以俩人只能分开洗漱, 南韵让林琅先洗漱,自己去了卧室, 正准备换睡衣的时候, 陆野走了进来,又说了一遍:“我要去对面住。”

南韵完全没有听出来话外之音,只当他是再来告诉她一遍, 漫不经心地回了个:“哦。”说话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扭过来,自顾自地换睡衣。

陆野微微蹙起了眉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对面住。”

这人又怎么了?

南韵套上了睡裙,不明就里地看着他:“我知道呀, 你刚才说过了。”

陆野的神色中尽是不悦与不满,像极了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你也不跟我说晚安?”

“……”

你果然还是那个三岁小孩!

南韵又气又笑:“晚安!”

陆野的神色并未舒展:“没了?”

南韵明白他想要什么,无奈到了极点,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满意了?”

不满意。

小姑娘太敷衍了。

他直接揽住了她的腰,将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后脑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强势又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

南韵想反抗,但力量太渺小,根本撼动不了他的权威。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闭眼享受吧。

正当俩人吻得难分难舍地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尖叫:“你俩干嘛呢!!我还在家呢!!!”

卧室门没关,南韵羞得不行,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觉,赶忙去推陆野。

陆野却没立即松开小姑娘,不轻不重地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下,才意犹未尽地与她分开。

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林琅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左右手却各留了条指缝。

她的视线透过指缝,定在这俩人身上,忿忿不平地谴责:“你们俩真是没羞没臊!”

陆野就没搭理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柔声道:“我走了,别玩太晚,早点睡觉。”

南韵点了点头:“恩,你也是,别工作太晚。”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林琅直接把那条缝合上了——眼不见为净。要是能再多出来两只手,她绝对要把耳朵业务上。

陆野又在小姑娘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才离开。

南韵一直目送着他走进了对门的屋子,才把房门关上。

林琅这个时候才把手放下来,又忿忿不平地谴责了一遍:“没羞没臊!”

南韵理直气壮:“这叫情趣!”说完,她就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我去洗漱。”

林琅也跟着她走了过去:“你的面膜在哪儿放着呢?”

南韵:“不是在左边的柜子里么?”

林琅:“没有啊。”

“用完了么?”南韵抬手打开了洗手台左上方的柜子。柜子分三格,这里面放的是她的护肤品,唯独没有面膜,“应该是用完了,我去卧室给你……”

南韵的话还没说完,林琅的手就已经伸向了右边的柜门:“这边有么?”

南韵大惊失色:“别开!”

但是却晚了一步,林琅已经打开了柜门。

上两层放的全是男士用品,最下面一层,放着一盒避孕套。

在卫生间里面放避孕套?

林琅的社会经验不是很足,一时有点懵,看了看面前的大镜子,又抬头看了看镜子上挂着的照明灯,又低头看了看宽大结实的洗手台,忽然明白了什么,“砰”的一下关上了柜门,面红耳赤地谴责:“没羞没臊!”

南韵的脸也羞红了,却依旧理直气壮:“这叫情趣!”

林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南韵开始洗漱,洗漱完,她也回了卧室。林琅却一直没上床,一脸无奈地抱着胳膊站在床边,像极了被杰瑞气晕的汤姆猫。

南韵见状问道:“你干嘛要站着?”

林琅瞪了她一眼,然后掀开了枕头,气急败坏:“你自己看!”

又是几个避孕套。

南韵这回终于尴尬了,连忙跑了过去,把避孕套收了起来,放进了床头柜里。

林琅:“你们家怎么哪都是套套?”

南韵回答:“那肯定为了避孕呀。”

林琅:“……”我竟无言以对。

南韵又解释了一句:“俩个人在一起住,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随后,她有用一种长辈的口味对她说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林琅掀开被子上了床,随口问了一句:“你和我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南韵也爬上了床:“从东辅回来再说吧。”

林琅:“为什么?”

南韵:“那我肯定要让我姥姥姥爷帮我把把关呀。”

林琅心口一提:“你姥姥姥爷要是不同意呢?你就不嫁给我哥了?”

南韵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我觉得他们肯定会同意。”

林琅追问:“怎么知道?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她必须要替她哥把所有的情况全部打听清楚。

南韵第一次思考起来了这个问题,然后陷入了纠结:“我也不知道了。我姥姥姥爷看人特别准,他们俩预言过的婚姻,结局从来没出过意外,就好比我爸妈,当初我妈要和我爸结婚,姥姥姥爷死活不同意,还说她以后肯定会吃亏受苦,我妈那个时候还不信,执意要嫁给我爸,结果呢?我姥姥姥爷说得话全变成了真的。”

林琅忽然猜到了什么:“这次你让我哥去东辅,也是你姥姥姥爷的要求吧?”

南韵也没隐瞒,点了点头:“恩。”两个月前,她跟姥姥姥爷视频聊天的时候,曾跟他们提过准备结婚的事情,然后老两口就要求她今年过年把男人带回去,给她把把关。

林琅又问:“我哥知道么?”

南韵实话实说:“我没跟他说,我只让他陪我去,但我觉得他肯定能猜出来。”

林琅犹豫了一下,也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姥姥姥爷对你未来老公的要求肯定特别严格。”

南韵:“为什么呀?”她还以为林琅说得是老两口的性格严格,又特意解释了一句,“他们老两口脾气可好了,超级和蔼,一点都不凶。”

林琅知道南韵误会了:“我不是说他们凶,我是指标准!标准严格!”

南韵不太明白:“此言怎样?”

林琅分析道:“你看啊,你姥姥姥爷虽然有俩孩子,但是女儿只有你妈一个,对不对?”

南韵点头。

林琅:“你妈又只有你一个女儿,对不对?”

南韵再次点头。

林琅:“所以呀,他们没给自己女儿把好关,导致女儿后半生不幸,肯定会高标准严要求的对待外孙女婿,绝对不会让你重蹈你妈的覆辙!”

南韵终于明白了,顿时紧张了起来:“也子要是没通过怎么办?”

林琅:“我怎么知道?我还替我哥担心呢。”

南韵不说话了,不安地咬住了下唇。

如果姥姥姥爷不同意她嫁给也子的话,她敢像她妈当年那样一意孤行吗?

不知道。

她爱也子,也相信也子对她的爱,可是妈妈的人生悲剧依旧历历在目,如果姥姥姥爷不同意,她一定会害怕。

她也不敢也舍不得再让老两口伤心了。

但她也舍不得也子。

妈妈就不在之后,姥姥姥爷不能经常来西辅看她,却不止一次地跟她提过让她来东辅,跟他们一起住。舅舅和哥哥来西辅看望她的时候,也不止一次地询问过她想不想跟他们走。

她每次都是摇摇头,默不作声地拒绝他们的好意。

因为她不想和也子分开。

南韵陷入了迷茫与纠结,原本轻松的心情忽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林琅见状也陷入了不安,感觉自己好像闯祸了,赶忙安慰道:“你不用担心,你要对我哥有信心!我哥那么优秀,肯定会通过考核!”

南韵并不放心:“万一没通过呢?”

林琅:“别胡思乱想,我刚才跟你说得那些话我哥肯定早就想到了,你看他紧张了么?没有!说明什么?说明他胸有成竹!”

南韵被安慰到了一些:“好吧。”

林琅:“别多想了,早点睡吧,明天还上课呢。”

南韵叹了口气,钻进了被窝里。

林琅:“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对我哥有信心就行了,再说了,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当务之急是先把期末考试过了,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期末考试!”

一提这事,南韵更烦躁了:“你可别提了,你哥现在天天晚上监督我学习,我都不想回家了。”

林琅深表同情,并暗自发誓期末考试结束前再也不会来她哥家了。

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二十五日,为期一周。

她们专业一如既往地发挥“持久”特长,战线一路从考试周第一天拉到考试周最后一天。

明明只考五门课程,却偏偏安排出了十几科的时间。

学生们每学期都怨声载道,负责考试时间安排的行政老师却无动于衷。

最后一门考试被安排在了二月一日上午十点,考完这场,就标志着寒假的来临。

南韵想早点见到姥姥姥爷,所以买了二月一日下午四点的飞机票。

考试十二点结束,一结束她就回家了。

陆野今天没去公司,在家给小姑娘做午饭,吃完饭,就把她送到了机场。

他要等到大年三十才能去东辅。

在机场分别前,小姑娘依依不舍地对他说了句:“东辅见。”

他俯身在小姑娘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东辅见。”

四点整,飞机准时起飞,六点多一点落地东辅国际机场。

手机开机后,南韵先给也子发了条微信:【我落地了!】然后又给她大哥白星梵发了条微信:【我落地了!】

也子和大哥的回复几乎同步。

也子:【见到你哥后,再给我发条微信。】

大哥:【我和二哥都在出站口。】

因为要在东辅住上将近半个月,所以南云这次带的行李比较多,出了一个可以拿上飞机的小行李箱之外,还有一个二十六寸的大行李箱。

大行李箱需要托运,站在传送带前等了好久,她才拿到自己的行李箱,然后一手拉着一个朝着出站口走。

还没走到验证行李箱托运编码的工作人员面前,她就看到了她的俩哥。

或者说,先看到了她俩哥手里举着的明星同款应援灯牌。

大哥白星梵身姿笔挺,举着的那块灯牌上写着:【南韵大美女】

二哥白星澜懒洋洋地趴在栏杆上,举着的那块灯牌上写着:【欢迎回东辅】

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该丢人,她也不知道二哥到底是怎么说服向来成熟稳重的大哥陪着一起干这种丢人事的。

她的两位哥哥身高还都特别优秀,大哥一米八五,二哥一米八四,灯牌在他们俩手里,特别醒目,不少人都在盯着他们俩手里的牌子看,然后开始好奇地观望,到底哪位乘客是南韵大美女。

白星澜看到妹妹后,立即站直了,激动地大喊了一声:“阿韵!”

围观群众的目光在刹那间尽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那一刻,南韵甚至有了种直接转身回家的冲动。

太丢人了。

但她也不能辜负她哥,迎着众人的目光,朝他招了招手。

两位哥哥立即朝着旁边的出站口走了过去。

南韵一走出去,他们俩就把她手中的行李箱夺走了。二哥白星澜还顺手把灯牌递给了她:“给,哥斥巨资给你准备的见面礼。”

南韵不信:“能具体说一下这笔资金有多巨大么?”

白星澜煞有介事:“哥刚巧认识一个专做应援灯牌的朋友,我花了三块钱巨资请他喝了瓶可乐,他才愿意送我两块灯牌。”

南韵:“……”可真有你的。

她就没再搭理她二哥,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大哥,带着点期待地问道:“七七和十五都在家吗?”

七七是大哥大女儿的小名,十五是小儿子的小名。

七七出生在农历七月七,十五出生在农历八月十五,都是比较有寓意的一天,所以直接用日期做了小名。

提起孩子,白星梵的神色中浮现了为人父后才有的慈祥温柔:“当然在家,一直等你呢。”

南韵:“我还给他们带了礼物!不对,是我男朋友买的,我替他送。”

白星澜:“呦喂,他人还没来呢,你这就开始替他打头阵了?”

南韵理直气壮:“本来就是他买的。”

白星澜:“他什么时候来?”

南韵:“大年三十。”

白星澜略带不满:“怎么来这么晚?”

南韵瞪着他:“人家不上班了?不工作了?不挣钱了?”

白星澜:“好好好,当我没问。”

这时,白星梵又说了句:“那个管家的儿子,真的是陆野?”他也曾去过西辅几次,见过那个小子。

南韵点了点头:“恩。”

白星梵:“这小子,骗术高明呀。”

白星澜:“可不是么,一骗骗了十几年,牛逼!”

南韵终于听出来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试探性问了句:“你们好像对他,不太满意?”

拱白菜的猪,一般都不太讨人喜欢。

白星梵淡淡地回道:“一般吧。”

白星澜比较直接:“对,就是看他不顺眼,爷爷说了,有胆子就来,不扒掉一层皮,不能让他走。”

他的爷爷就是南韵的姥爷。

南韵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白星澜又阴森一笑:“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被称为东辅白老虎,当年没把你爸咬死是他这辈子的遗憾,所以,让你男人小心点吧。”

南韵脸都快被吓青了。

白星梵见状训了弟弟一句:“你少吓唬她。”又安慰了妹妹一句,“别听他瞎说。”

南韵正要舒口气,这时,白星梵又说了句:“爷爷年纪大了,没以前那么狠了,你就放心吧,肯定不会把他咬死。”

南韵:“……”你真的是在安慰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孙女【狗头.JPG】

娶妻之路艰难,陆总还需努力!

第48章

东辅这座城市环山抱水, 风景宜人, 其中最有名的“水”则是青山区的卧龙湖。

卧龙湖水域面积广阔,碧波万顷, 水天一色, 风景秀丽,环境极佳。

在卧龙湖东畔,有一片富人别墅区, 白家宅邸便坐落于此。

驱车回家的途中,需要绕湖而行。

南韵上次来东辅还是暑假,那个时候山清水秀碧波荡漾。每天早上,她都会陪着姥爷去湖边钓鱼,舅舅还经常开着游艇带着她去湖心岛上野餐。

此时正值寒冬, 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坐在车后排的位置上, 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冰湖,眉头微微地蹙着, 脑子里想得全是姥爷要扒掉也子一层皮的事。

白星澜坐在副驾驶, 回头看了自己妹妹一眼,发现她正愁眉苦脸,就问了句:“想什么呢?”

南韵犹豫了一下下, 弱弱地问道:“姥爷真的说过要扒掉也子一层皮?”

白星澜:“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东辅白老虎?他陆家在西辅再有权有势,来了东辅也得乖乖听话,这就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南韵小声埋怨:“你们这就是仗势欺人。”

白星澜伸手点着南韵,对他大哥说道:“看见没!看见没!她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南韵气呼呼地瞪着他:“讨厌!就你最讨厌!”

白星梵一边开车,一边面不改色地说道:“行了, 你别吓唬她了,爷爷不至于扒他一层皮,顶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星澜得意地看了南韵一眼。

南韵盯着她大哥的后脑勺:“你也讨厌!”又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姥爷他是不了解也子,他要是了解也子,肯定喜欢他。”

白星澜:“呦喂你可真有自信。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哥给你透个底,老爷子是真不喜欢他。”

南韵诧异又慌张:“为什么呀?”

白星澜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先问了大哥一句:“我能说么?”

白星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都说已经说了老爷子不喜欢他,现在再问我还有什么用?”

白星澜:“也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就说了。”

南韵越听越着急:“到底什么事呀!”

白星澜叹了口气:“你不是满二十了吗,老爷子从去年年初就开始给你物色如意郎君了,从咱们东辅几大家族的少爷们,到近几年备受关注的青年才俊,他全给你摸排了一个遍,就想让你嫁回东辅,结果你倒好,一个电话轰过来说你要结婚了,老爷子气得连棋盘都砸了。榧木棋盘啊,花了将近一百万从日本买回来的,说砸就砸了。”

南韵惊讶万分:“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视频里给姥爷说这事的时候他挺心平气和呀。”

白星澜:“你又不是不知道白老虎最疼的就是你,他肯定不敢当着你的面发火,挂了电话后直接把棋盘砸了,就是那个时候放下狠话要扒他一层皮。”

南韵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忐忑不安之情溢于言表。

白星澜看她一副快被吓哭了的表情,又安慰了她一句:“老爷子确实是生气,但是他砸棋盘可能也不只是因为恨陆野那个小子,还可能是因为和我爸下了一下午的棋,但是一局也没赢。”

白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喜欢下象棋,退休后迷上了围棋,还特意从日本买了榧木棋盘和墨玉棋子。

他儿子白汝铭——也就是南韵的舅舅——自幼喜欢下围棋,还稍有天资,不过并未走职业,一直将其当成业余爱好,但至少也有职业一段的水平。

围棋这种东西非常的高深莫测,又千变万化,老爷子初学不久,肯定下不过职业一段,但还就愿意拉着白汝铭下棋,并且拒绝让子。

那天南韵给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刚巧赶上他输了一下午的棋,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外孙女要结婚的消息相当于又往大火上加了一把干柴,老爷子彻底恼怒了,挥手就把棋盘砸了。

白星澜略带同情地看着自己妹妹:“要说也是你打电话的时机不太凑巧,刚好撞枪口了。”

南韵叹了口气,无奈到了极点:“我哪知道姥爷那个时候刚输了棋呀,再说了,他下棋什么时候赢过?”

就这样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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